【蘇靖】願得一心人(四季-冬)03
*現代au，梅學長/助教X琰學弟，傻白甜談戀愛，人物ooc。
*不想一堆後宮母親，所以設定上靜娘娘是唯一母親，孩子的順序，大哥蕭景禹，老七蕭景琰，中間和後面隨意(笑)(請忽略孩子生這麼多靜娘娘的身材卻不走樣的蟲)。
*久違的更新，lo的新家沒網路，主管又不給在辦公室搞手機，於是....咱們就不拖戲了吧。
*前情：景琰小媳婦見公婆，婆婆各種滿意各種喜歡，公公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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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農曆新年很快到了，鄉村不比城市規矩多，街頭巷尾鞭炮聲此起彼落，整日整夜的熱鬧。
除夕夜當晚，蕭家一大家子便湊齊了。
蕭景琰下頭一對弟妹還在上高中，雖然在外地上學，但寒假放得早，只比上大學的蕭景琰晚了幾天到家。上頭六個哥哥也全回到家，帶女友的帶女友，帶媳婦的帶媳婦。大哥景禹還多帶了個小娃娃，不過三個月大，卻一點不認生，逗得蕭老爸天天樂得笑彎了眼。
過年飯桌上最不缺的就是確認大小孩子人生進程的話題。以往蕭景琰和弟弟妹妹一起，總是只被問些學習成績如何、準備考什麼大學，升大學後問題改成成績如何和參加哪個社團。
上頭一串哥哥的最大好處，便是交女友結婚一類主題從來都有老幾歲的人扛著被逼問。
但今年大哥不知抽的哪門子風，一上桌劈頭就是一句，“景琰，上大三了，交女朋友了沒呀？”
蕭景琰剛拿起筷子還沒吃上一口飯菜呢，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著。
他瞅瞅大哥，蕭景禹一臉關心，和往常關心小弟生活的模樣並無二致。他再瞥了老爸，果不其然蕭選剛被小孫子逗樂的眉眼瞬間垮了下來。
“沒有。”蕭景琰咬著筷子含混。
“沒有？”蕭景禹彷彿惋惜般地嘆氣，“這些女孩兒是怎麼了？眼光這麼高！”
“欸？我倒是聽說有不少女同學給景琰告白，難不成你一個也沒看上？”五哥蕭景桓向來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跟著瞎起鬨。
“景桓，你聽誰說的這麼不靠譜的消息。景琰的事就該景琰自己說，旁人說的那都算不上數。你這道聽塗說的毛病，真得改一改了。”老二蕭景宣生來就和老五不對付，這下又找到機會挑事。
“是般若說的。二哥你別小看般若，她可是金陵大學出了名的紅娘，這些情報向來是不會錯的。”蕭景桓不客氣地頂了回去。秦般若是蕭景桓苦苦追求了好多年才終於換得美人心的女友。這位秦姑娘當年是金陵大學校花，卻總是清高自持，只一心將眾閨密姊妹們銷售出去，甚至為此創立了紅娘社團，取名紅袖招。即使她如今畢業多年，社團仍然持續運營，大小消息也依然會上報給秦般若。
“又是你那個嫁不出去卻老端著的剩女啊？你哀求著追人家這麼多年，人家哪隻眼睛看上你了，還能跟你透露景琰的消息！”蕭景宣嘲笑到。
“承蒙二哥關切，般若還沒來得及向各位自我介紹呢。”坐在蕭景桓身旁的女子微笑著應了，站起身向眾人行了個禮，“叔叔阿姨，哥哥弟弟和小妹，我是秦般若，現在和景桓交往，以後請各位多指教。”
在場不只蕭景宣愣了，而是除了蕭媽媽和蕭大哥以外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蕭老二追女人，天天擺著秦般若的照片掛在房間各角落，這女人長什麼妖嬈樣大伙是認得的。可是眼前這位打扮樸實無華的小女孩，看著幾乎比蕭景琰大不了兩歲，竟然就是那個以美艷著稱的秦般若？
“景桓，要恭喜你了，終於抱得美人歸。”蕭景禹舉起酒杯，笑著圓了這尷尬的場面。
“多謝大哥！”蕭景桓喜孜孜地乾了一杯，幸福的眉開眼笑。
“秦小姐，景桓方才說景琰在大學的事情，不知有幾分真假？”場面圓了，蕭景禹立刻切回最初的話題，只不過對著客人便顯禮數。
“大哥，不用這麼客氣，請直接喊我般若吧，才不顯得生分。至於方才所說之事，千真萬確，但景桓說得有些缺漏，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說…”秦般若欲言又止。
“欸，別說了！爸媽都在！”蕭景桓出聲阻止般若。
“什麼事需要如此諱莫如深？”蕭景禹不知何時已經走到蕭景桓身後，一手按住弟弟的肩膀，一手擺在秦般若的座椅背上，十足壓迫感地逼問，“說來聽聽，般若。”
秦般若看向蕭景桓，後者正拼命使眼色並微微搖頭示意她千萬別說。她再抬頭看向蕭景禹，蕭家大哥笑容溫柔卻自帶禁止拒絕氣場。她眼角瞄了下餐桌主位，靜媽媽不動聲色，正在給蕭家唯一的女兒布菜，可是一旁的蕭選卻臉色鐵青，明顯抓狂前夕。
氛圍比方才老二奚落老五更加令人無所適從，蕭景琰終於忍不住跳起來喊，“我說！我說行了吧！大哥你別逼秦姐姐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話音剛落，蕭選就狠拍了下餐桌大吼，“說什麼！你要說什麼！說你勾搭上男人！是嗎！”
儘管蕭家大事小事均由靜媽媽一手操辦，然而做老爸的憤怒起來，一時半會也沒人敢開口。
蕭景琰緊緊抿著嘴，感覺耳根發燙。這年代了，蕭家也並不保守，蕭爸的怒氣九成五是沖梅長蘇是梅石楠的兒子去的，餘下那五分才是真正對兒子交男友的不適應。
要論保守程度，蕭景琰絕對是蕭家拔尖兒的那個，因此明知蕭爸心思如何，他仍不想梅長蘇的事揭的赤裸裸。
尤其是在全家人面前，被父親這麼吼出來。
至始至終置身事外的林靜終於出聲給兒子解圍，“好了，少說兩句。飯前勿躁，我煮一桌菜不是擺著給你父子倆吵架的。”
“媽說的是。爸，咱們有話好好說，別著急生氣。”蕭景禹柔聲安撫道，彷彿挑起事端的不是他一般。
“景琰你快坐下，一家人都在呢，你忍耐些，哪有這麼跟爸說話的。”蕭老三景亭一向膽小，最怕固執的小七和老爸吵架的場面，急忙幫著勸架。
幸好蕭景琰乖巧地順著三哥遞來的台階下了，蕭選也因為林靜開口蔦了，一家人總算和和睦睦吃了頓年夜飯。並且為了避免小七再度和老爸槓上，老二到老六趕緊輪流報備近況，一五一十無分巨細，深怕飯桌上有空檔給那兩人吵架。
12
蕭爸的壞心情一直到飯後兒子們一個個排隊遞上厚厚的紅包，再加上三個月大的小孫子揮舞一雙肉呼呼的小手招呼著討抱後，終於由陰轉晴。
蕭景琰還是學生，也沒在外打工，便在廚房幫忙靜媽媽刷碗收拾，甚至沒敢出去客廳向蕭爸討紅包。不過他向來不主動討要這些東西，林靜便也由著他。
只是逃避終歸不是正途，蕭景琰洗過澡，一頭短髮還半濕不乾的，便被蕭景禹喊進房間。
蕭景禹的房間有張雙人座沙發，現在又多了張矮凳，中間隔著一張小茶几，茶几上擺了兩只馬克杯，冒著熱氣，杯中裝的不過是尋常白水。
蕭景禹示意弟弟坐下，“景琰，大哥想和你談什麼，你應該知道。”
蕭景琰在矮凳上坐好，點點頭。
“那好，我也不拐彎抹角，也不要你說什麼。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就回答是或不是。可以嗎？”
蕭景琰端著杯子但沒動口，只又點了下頭。
“爸爸剛說的是真的？”
“是。”
“那人就是上次送你回來的梅長蘇？”
“是。”
“是他追的你？”
“是。”
“他說他喜歡你？”
“是。”
“你喜歡他嗎？”
“……”
“你還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他，是嗎？”
“是。”
“你們是在清楚彼此心意的情況決定交往的？”
“是。”
“我聽媽說，你去過梅家了？”
“是。”
“他爸媽同意了？”
“…應該是。”
蕭景禹思考了幾秒，依照靜媽媽所說，梅家應該也是小事媽作主，大事爸媽共同決定，也就是說，
“他媽媽同意了，但爸爸沒明確表態？”
蕭景琰剛在想該如何向大哥解釋他去梅家的情況，大哥卻立刻給了正確結論，大哥是通靈了嗎？
“是。”
兄弟倆一問一答，除夕夜就這樣守了歲。
大哥倒也並未為難蕭景琰，如同他先前承諾，只要弟弟給他是或非的回答。究竟梅長蘇怎麼拐的蕭景琰，大哥一句也沒問起。
末了，蕭景禹拍拍弟弟的肩膀，“太晚了，你先回房睡吧。爸爸那邊你也別太擔心，大哥在呢。”
大哥畢竟是提筆坐辦公室的，拍在肩上的大手並不厚實，但卻很溫暖。蕭景琰不禁低下頭去，想道歉也想說聲謝，可偏生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最後只憋出了一句，“大哥晚安。”
13
且說蕭景禹這人，雖然端的是一副大哥的姿態，事業有成，受一眾弟弟妹妹同事下屬愛戴。然而興許連他本人也未曾察覺，他還真不是個大方之人。
與此相反，蕭景禹小氣的很，尤其是在蕭家小七的事上，那度量堪比雞腸。
也實在不能怪蕭景禹偏心。七弟景琰出生那會，蕭老爸剛和一公司談判合作成功，馬不停蹄地竟給病倒了。靜媽媽又要照顧家裡又要看護先生，幾個孩子要嘛太年幼要嘛正值叛逆期。因此年紀最長又懂事的蕭景禹被賦予重任－帶孩子，還是個襁褓中的孩子，也就是剛滿月的景琰。
這一帶就帶到了景琰上中學。對蕭景禹而言，與其說景琰是他弟弟，不如說是兒子更妥貼。
孩子總是自己的最好。
最開始是靜媽媽的一通電話，說是景琰帶了朋友回家，要睡在他房間，問他同不同意。
弟弟的朋友就是哥哥的朋友，於是蕭景禹不作考慮飛車回家。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吃醋。
初見梅長蘇時，蕭景禹便覺出不對來。瞧瞧梅長蘇看景琰那眼神，整一猥瑣男。這傢伙，長相不錯，一看就是個風流公子哥兒，肯定會把景琰吃乾抹盡後扔掉。
不行，想到景琰被人始亂終棄的可能，大哥就淡定不了。
左思右想之後，蕭景禹決定不厚道地利用蕭老爸和梅老爹之間的恩怨，引誘蕭爸去梅家搗亂抗議。
一來蕭爸肯定不同意景琰和梅家的兒子交往。
二來梅爹肯定也不願意自家兒子和蕭家的孩子在一塊。
三來有蕭爸莫名其妙地搞事，景琰可能怕給梅長蘇添麻煩而分手，或是梅長蘇覺得和景琰交往麻煩而分手。
不過要是最後一種情況的話，他會先去做了梅長蘇。
然而不幸半路殺出程咬金。梅長蘇他媽竟然迎風倒，見了景琰二話不說直接引進家門去，還不許老公和乾哥阻止，非要把長蘇和景琰湊一對兒。
方才發過紅包準備回房時，他甚至聽見靜媽媽煲電話粥，內容實在可疑。似乎是梅媽媽提了什麼餿主意，要靜媽媽配合，好令長蘇和景琰的感情能升溫的快些。
蕭景禹滿心怨憤，本想再去向老爸挑唆幾句的，靜媽媽卻一個眼刀殺過來。那分明是在說他整的那些夭蛾子老娘可是一清二楚，最好安分點，少插手管閒事。
能不管嗎？
不能。
能管嗎？
也不能。
是以蕭景禹畢生第一回吃虧，只能悶著一肚子氣，好言好語去和景琰聊聊天。
至於那些爸爸那邊大哥會去料理之類的，雖然不全是場面話，但也是客套話。左右靜媽壓著，蕭爸不敢添亂，他只要不去加油添醋，便算是很給梅長蘇面子，很幫忙了。
大哥心裡苦，但大哥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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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蕭景琰面對險些颳起的狂風暴雨，梅長蘇的年夜飯桌要溫馨平和多了。
梅家孩子少，準確來說也就梅長蘇一枝獨苗。大學放寒假，梅長蘇回家後便算得上是一家團圓。除夕夜也就是形式，走個過場，往年梅媽媽也從不特別張羅什麼。
不過今年卻大大不同。
蕭溱瀠心情好呀！恨不得把整棟大樓所有鄰居全叫來家裡開party。幸好總算是被尚餘一分理智的兒子按下，否則今年過年梅長蘇的壓歲錢大概全部犧牲，拿去置辦宴客的菜色。
撇開梅石楠陰的快滴出水來的臉色不談，梅娘和兒子這頓飯吃得確實香。
蕭溱瀠對兒子噓寒問暖，重點全部放在兒子如何和景琰走到一起的話題上。
梅長蘇也配合，從兩年前初見開始講起，到去年利用言豫津應試的機會勾搭景琰，再說兩人每日名為溫書實為梅長蘇單方約會的早晨，到他籌劃的告白大會。當然不能遺漏景琰兩次逃離拒絕他的場面，說的字字哀傷，宛如沒追到蕭景琰將是其人生最大憾事。
母子聊得歡快，留下梅石楠一人孤單喝悶酒，幸好最後梅長蘇記得來給梅老爺敬上兩杯。
酒酣耳熱又兼得酒足飯飽，梅長蘇嘻嘻哈哈，傻笑著領了紅包倒在沙發上聽著電視睡著了。
蕭溱瀠忙著收拾一桌杯盤狼藉沒顧上，走出廚房一面在圍裙上擦手一面問老爺要不要去洗澡先時，就看見梅石楠悄悄拿了條毛毯，輕輕蓋在兒子身上的一幕。
“不是生氣嗎？”蕭溱瀠微笑問到。
梅石楠被她忽然的聲音嚇得一愣，摸摸鼻子有些窘迫，“要是著涼，這大過年的上哪給他找醫生…”
“少嘴硬啦！景琰來過之後，這些天你半句話也不對長蘇說。現在倒想起來怕他著涼了？”
“……總歸是自己兒子……”
“斷沒有和兒子置氣的道理？”
梅石楠不說話，只瞪著沙發上睡得香甜的人。
“剛剛聽他追求景琰的過程，你不覺得似曾相識嗎？”
“不覺得。”
“真不覺得？”
“真不覺得。”
“是嗎？我倒是覺得，長蘇這孩子，頗有乃父之風啊？”
梅石楠又不開口了。
蕭溱瀠重重往自家先生的背上捶了下，“行了，趕緊洗洗睡去，明天早起呢！長蘇怕是起不來了，你得幫忙祭祖才行。”
“是。”
梅家妻管嚴，太太說了算。
梅長蘇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咂咂嘴喃喃了個名字。梅石楠走遠了沒聽見，蕭溱瀠繞過去給他關電視倒是聽清了。
“夢話也喊景琰是吧？倒是從沒喊過爸媽，這白眼狼，白養你這麼多年！”
雖是聽著不甘心的嘟囔，蕭溱瀠的嘴角卻分明含著笑意。
不過那隻悄悄抽走紅包拿了兩張紙鈔出來的手又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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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蕭溱瀠給好姊妹林靜撥了電話。兩個女人窩在家中就著一條電話線給一對兒子想方設法規劃佈局，自然也少不了互相報告從兒子那打聽或猜測到的內情。
“小靜，不是我愛說，但景琰這孩子，妳也得勸勸不是？”
“勸什麼呀？我說的，他要是不聽，那我也實在沒有辦法。”
“話雖如此，但是……哎呀！我聽小蘇說，景琰拒絕ㄌ他兩次，兩次！換作其他人這姻緣線早就斷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妳又何必著急？”
“小靜！景琰固執的性子隨妳了！這麼些年我要妳改改妳也不聽！要是早些依我的，讓他倆結個娃娃親，又何至於彎彎繞繞這許多年？”
“就算是繞了遠路，能在一起的，終歸是會在一起的。”
“我就是不要他們繞遠路！多冤枉！我不管，這次妳得聽我的！”
“說我固執，妳哪裡就不是固執了？”
“我固執的正確有理！妳聽我說，小蘇馬上要考研了，他爸還準備讓他推甄幾家國外大學。如果兩人都在一處，幾年也拖得起。可要是小蘇就這樣出國了呢？距離遠感情又不穩定，這好容易湊到一塊的人又要拆了！”
“長蘇要出國？”
“是他爸爸單方面提起的，但邀請小蘇去的是他以前的家教黎崇老先生。他老人家只給小蘇上過幾堂課，偏偏要說他資質聰穎不得埋沒，要不是我捨不得，小蘇怕早早就出國去了。”
“那長蘇自己怎麼說的？”
“沒說！就是沒說我才擔心！分明就是動搖了想去！”
林靜沉吟了半晌沒有回話。
“小靜，我啊…打算讓他倆先多少約出去幾次，只要他們感情穩定了，小蘇想去哪我都不阻止！小靜妳得幫幫我，論計畫我是真不擅長，只能依靠妳想想法子。”
“這有什麼難？妳給長蘇說准許他去約會不見得了？”
“小蘇他吃了秤砣鐵了心，過年說要溫習來著，我剛剛給他說過讓他多帶景琰出去走走，他猶豫了幾下還是說等考完試。我這也是勸不動呀！”
“景琰肯定也考慮到長蘇考試不會同意出門的。”林靜想了會，“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讓長蘇主動約他，妳不妨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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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娘娘要放大招了？
木有，咱是和平的傻白甜談戀愛，只有偶爾吃吃醋，沒有計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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