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

【蘇靖夏令營】鯨魚alive

*蘇靖夏令營活動文,挑戰組,主題:夏令營。感謝辦活動的小風太太&我趕上死線啦!!!

*現代au,年下,ooc肯定,私設肯定。

----------以下正文--------------

"夏令營?"

蕭景琰端著晚餐的餛飩麵,一臉茫然。

"嗯...這是通知單。"蕭庭生怯生生地拿出那張因為攢在手裡太久邊角捏得有些皺了的紙張。

說是通知單,不如說是宣傳單比較恰當。

紙張上印著花俏的文字,配上繽紛的圖案還有個笑容燦爛的太陽公公。

蕭景琰只稍稍瞥了一眼,"庭生想參加是嗎?"

蕭庭生點點頭,"可以嗎,小叔叔?"

蕭景琰大學畢業甫出社會,兜兜轉轉換公司,幾個年頭下來才終於有了份穩定的工作,此時正是最怠慢不得的時期。庭生向來懂事,從來也不敢給這位臨危受命照料他的小叔叔添麻煩。可是全班超過八成的同學都要參加,要一個小學生抵抗朋友力邀的誘惑,談何容易。

"當然可以,想去就去吧。多少錢啊?"蕭景琰放下碗筷朝姪子伸手,"筆給我,在哪簽名?"

蕭庭生喜出望外,吃飽飯就拿著簽了名的通知單和錢蹦蹦跳跳回房間了。

在廚房刷碗的蕭景琰聽見了庭生格外輕盈的腳步聲,不禁嘆氣,和庭生一起住都超過半年了,奈何這孩子就是養不熟,至今兩人相處還是客客氣氣、相敬如賓。

如果景禹哥哥在,庭生就不需要過如此戰戰兢兢的生活。

蕭景琰揉揉眉心,在新單位上班也半年以上了,無奈他仍然適應不良,今天又被同事塞了工作,還被主管陰陽怪氣地說些什麼"年輕人不要太計較上班時間"的鬼話,搞得他心情特別鬱悶。

姪子養不親、工作不上手、同事不靠譜、主管太機車,這就叫諸事不順。蕭景琰苦笑著回房洗澡去。


興許是他二十幾年來活的過於粗枝大葉才導致現在處處都覺得被人陰了一把的情況吧。

蕭景琰瞪著手上那張非常白紙黑字的通知單,幾乎都能感受到庭生被紙張擋住的熾熱目光。

"親子夏令營?"蕭景琰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抖。

"是啊!就是小叔叔您前兩個禮拜給我簽名的那個啊!"庭生天真無邪的回答。

他那時簽的才不是這種黑白分明的賣身契!他都還記得那張宛如彩虹附身的通知單是多麼招搖好嗎?那種眼花撩亂的塗鴉分明就是針對小學生的設計!

"你...那張單子,你還留著嗎?"

蕭景琰努力克制崩潰的情緒,試圖尋找合理的下台階。

"老師收回去了。"蕭庭生搖搖頭。

蕭景琰摘下眼鏡,揉揉眉心,最近揉的次數太多感覺快長皺紋了。

"小叔叔,你如果沒空的話,我去打電話跟老師說不參加了。"

庭生的聲音乍聽之下冷靜,但分明蘊含滿腹委屈。

罷了罷了,也是自己不上心的過錯,蕭景琰放下通知單拉過庭生的手,"叔叔去,當然去,庭生陪叔叔收拾明天夏令營要帶的東西好不好?"

"嗯!"蕭庭生揚起大大的笑臉。

好一個破涕為笑啊,幸好明天是星期六,只要向公司請半天假就好。


"可是你的工作沒有代理人。"

看著主管貌似客氣實則批評的回覆,蕭景琰有種摔手機的衝動。

不行不行不行,雖然這台手機用了兩年多也摔過幾次已經有些不太好使,但這可是景禹哥哥為了他得到內定特地給他買的,就算是不用了也得供奉起來,摔不得摔不得。

"大家,和台上的哥哥姐姐一起,大聲說"給我音樂~""

"給我音樂~"

"好,那我們開始快樂的跳舞嘍!"

這夏令營實在太蠢,蠢的根本想挖洞躲起來!

蕭景琰忽視暴棚的羞恥心,跟著眾人的動作努力協調他那正往打結的目標邁進的四肢。

"哎呀呀,小兄弟不太行呢!看你這麼年輕,竟然比我這個媽媽還差啊!"一旁的年輕媽媽笑道。

可能對方真實的目的只是想結交朋友才趁機搭訕兩句,然而對蕭景琰這個被各種指桑罵槐了半年的職場新鮮人來說,這話聽起來分明帶了股調侃的味道。

"哎呀呀,還真是,比我這個老太婆還不行呀!怕是養小孩給累的吧!"一位應該是帶孫子來的婆婆也湊過來起鬨。

"是呀是呀,這麼年輕就生孩子了,挺不容易。"又一個媽媽加入。

"長的這樣俊,肯定是早戀,你幾歲啦?"

"二十六。"蕭景琰回答的聲音比跳舞的手腳還僵硬。

"天哪,真年輕!你孩子多大啦?養孩子很辛苦對吧?"

"孩子的媽呢?"

"沒一起來嗎?"

"不會是分開了吧?"

"唉唷!所以說你們小年輕唷!"

庭生從隊伍中轉頭看了過來,蕭景琰一個激靈,"不辛苦!"

真的,庭生很乖巧、很懂事,蕭景琰不敢說、也不能說辛苦。

"就問問!那麼大聲,至於嗎!"

"不想給人問唄!走了走了!"

"看著斯斯文文,脾氣還挺大!"

台上拿麥克風的小姐姐對底下的鬧騰渾然未覺,"各位大朋友小朋友都學起來了嗎?我們再來一次唷!和我一起大聲說~"

"給我音樂~"

這是夏令營的主題歌,吵吵鬧鬧似乎要捉住夏天轉瞬即逝的尾巴,太陽很大,光線很刺眼,蕭景琰白色短T的後背泡在汗水裡。

他在夏天裡,水深火熱容不得一絲喘息的夏天裡。

口袋裡的手機震了兩下,是主管發來的。

"因為考量到你帶孩子,所以我會幫你蓋章,但要扣薪水。"

明明最近是淡季,明明沒有什麼事要做,卻仍然對他請假的事百般刁難。蕭景琰甩甩頭拼命甩掉負面思考,至少,主管願意准假。

薪水,隨便吧,夠活就好。

閒言閒語,算了吧,這半年聽的還少嗎?

台上的哥哥姐姐賣力扭動身體,他們都是大學生,正是自以為煩惱很多的年紀。唯有等到畢業入了社會見了世面,他們才能發現,大學給了他們一段多麼無憂無慮的時光。


蕭景琰悄悄離開跳舞的人群,躲到洗手間後頭的吸菸區,點燃一根菸,也不吸,就任菸頭燃著。

他的身高在一群由小學生和大媽阿姨組成的團體中顯眼的比如鶴立雞群,要想休息一下透口氣,只能選擇脫隊。

而菸癮,恰巧是個好理由。

"诶?"

忽然有個聲音傳來,蕭景琰看往聲音的方向,是個男人,手指上也夾著菸,還沒點燃。

蕭景琰禮貌地點了頭算是招呼,這是大人表達社會化的方式。

明明素不相識甚至不過幾面之緣,也得要點點頭傳達一種貌似親切的暗示,為的是在某個可能的時候對方能想起這些暗示,在陷害時下手輕點,在搭救時痛快一些。

"诶?我們認識嗎?"陌生男子茫然道。

完了,是個社會化不完全的案例。

"不認識。"蕭景琰笑笑,盡量表現出雲淡風輕。

"但是你剛剛跟我打招呼了,對吧?"男子的表情帶著歉意,"我這人有點臉盲,連老同學的模樣也能忘記,如果你認識我,可以直接跟我說沒關係。"

"真不認識,"蕭景琰被這人逗笑了,"只是個習慣。"

"習慣點頭?"男子問的單純。

跟社會化失敗的人連基本對談都非常困難,"習慣看到人就...呃...打個招呼..."蕭景琰糾正道,不過他也不是很確定這樣說是否正確。

"嗯。"好在對方也沒有追究的意思。

兩人相安無事,蕭景琰的菸率先燃完了,場上的音樂也進入了末段的副歌。

蕭景琰轉身就走。在大人的世界裡,對剛剛才說過兩句話的人,在離開時也應當打聲招呼,然而這人顯然尚未進入和蕭景琰同等的環境,所以他決定一言不發地閃人。

誰曾想他才剛繞過轉角就被人往肚子上撞了一下。

"嗚..."這是被撞的蕭景琰。

"哇啊!"這是撞了蕭景琰的孩子。

"飛流哥哥!"這是撞了蕭景琰的孩子的朋友。

"小叔叔!"這是撞了蕭景琰的孩子的朋友發出的第二聲驚呼。

"庭生?"這是看見庭生的蕭景琰。

"飛流怎麼來這了?撞哪了我看看。"在兩人撞成一團場面有一丟丟混亂中,陌生男子走了過來問道。

"這。"被喚作飛流的孩子指指自己的頭。

蕭景琰摀著肚子,鄭重懷疑飛流長了顆鐵頭。

"痛不痛呀?要蘇哥哥給你塗薄荷油嗎?"男子溫柔地撫摸孩子的腦袋。

飛流搖搖頭又點點頭。

"不痛,但是要塗薄荷油嗎?"男子依然溫柔。

"嗯!"飛流給男子一個特大號微笑。

蕭景琰心裡苦,他覺得最需要薄荷油的是他的肚子。但是作為家長,此刻須先將自身放在一旁。

"庭生,你怎麼沒在隊伍裡?"

"飛流哥哥說要找他的蘇哥哥,蜂蜜姐姐不准,我就陪他來了。"

蕭景琰給大腦十秒鐘運轉時間。

飛流那孩子,看上去身材已經不像個小學生,卻仍然參加面向小學生(和家長)的夏令營,且就剛才他和男人的對話看來,應該是心智有缺陷的孩子。蜂蜜姊姊這麼怪的名字只可能是帶營隊的大學生為了孩子好記而去的綽號。

總之,事情的來龍去脈是飛流想找監護人(?),帶隊的姐姐不允許,庭生和人交了朋友就來個自以為是的兩肋插刀,幫著飛流找人來了。

場上的音樂聲停了,蕭景琰牽起庭生的手,一手還摀著被撞的肚子,"走吧,庭生,該回去了。"

"你記住,夏令營期間要聽哥哥姐姐的話,他們說不准來找人就不要來,你們脫隊不一 定能找到人,還可能讓大家找你們......"

望著蕭景琰遠去的背影,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說教,梅長蘇感嘆,帶孩子真不容易,澈底忽略庭生剛才喊的那聲"小叔叔"。


就在梅長蘇和蕭景琰互相以為與對方緣盡於此時,兩人在夏令營的陶土課上相遇了。

想來也是,飛流和庭生既然成了朋友,兩人很大機會是在同一小隊,而同一小隊的小隊員(與家長)自然會安排在同一間教室。

只不過此刻面對拉坏機束手的蕭景琰,完全提不起精神去感嘆世界真小緣分多奇妙。

庭生倒是和小隊上的所有人打成一片,上至帶隊的哥哥姐姐,旁至隨行的媽媽阿姨,下至同隊的小孩,總而言之比蕭景琰適應得好了太多。

看著庭生在教室裡到處玩耍聊天,蕭景琰心中是欣慰的,但是庭生撇下的陶土作業可就全栽到蕭景琰頭上了。

"你好。"

蕭景琰抬頭看看是誰打擾他與黏土間的奮鬥,看見方才撞了他肚子的飛流的家長。

"你好。"

蕭景琰禮貌地回以一笑,低頭繼續奮戰。

梅長蘇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四處張望尋找他家小飛流,發現人正和庭生打鬧的開心後,便開始研究起面前這位年輕爸爸。

"我試試?"在蕭景琰第三次拉坯失敗後,梅長蘇終於忍不住出手搭救。

陶土在梅長蘇的手中成功與拉坯機達成和諧,一個不算完美但總算有基本形狀的小碗出現。

蕭景琰的眼神差不多等於在噩夢中掙扎時看見救世主降臨的難民。簡而言之就是一萬分的感謝,只差沒跪下給梅長蘇嗑頭了。


"我是梅長蘇,飛流的監護人,剛才他撞著你了,我先帶他向你道歉。"

終於交了作品,蕭景琰緊繃的情緒稍稍放鬆了些,連肚子上的疼痛都減輕許多,"我沒事。"他笑著擺擺手。

"那啥,呃,冒昧問一下你幾歲呀?"梅長蘇大膽地問了,又怕激起蕭景琰不滿趕緊補充,"沒別的意思,我就是看庭生年紀挺大了,怕是你應該比我年長,我講話不好太隨便。"

蕭景琰笑了,"飛流看著比庭生大上不少,你怎麼知道不是你比我年長?"

"飛流不是我親生的,是我一朋友領養的,不過是借我的名字掛監護人罷了。我今年二十四,你呢?"

"那倒真是我大一些,我二十六了。"

"二十六!"梅長蘇腦袋飛速計算著面前的男人生下庭生時該只有十五歲左右啊,老天,真是......

"不過庭生也不是我兒子,是我姪子,我大哥的孩子。"

"诶?是這樣啊......"梅長蘇鬆了口氣。

"就差兩歲,你也不用拘著,我叫蕭景琰,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既然得到允許,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蕭庭生在這時向他倆奔來,"小叔叔,我的陶土呢?"

"長蘇剛給你作好拿去排隊等燒窯了,還不謝謝人家。"

"謝謝蘇先生。"庭生畢恭畢敬行了個抬手禮,惹來梅長蘇一陣笑。

"什麼蘇先生,他姓梅。"蕭景琰皺眉糾正。

"可是飛流都喊他蘇哥哥。"庭生委屈地癟嘴。

"不打緊不打緊,蘇先生也可以的,都可以。"梅長蘇出聲緩頰。


道過謝,庭生又興沖沖扎回人堆裡去了。

蕭景琰無奈地笑笑,恰好看見梅長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事想問?"

梅長蘇假裝隨意地問道,"怎麼庭生是請小叔叔來夏令營,不是爸媽陪呀?"

"他爸媽不在,現在是我照顧他,也有小半年了,這種活動當然也是我來參加。"

梅長蘇感覺剛才鬆的那口氣這下加倍地吸回來了。

這種親子活動,不帶爸媽不帶兄姐,偏帶了個小叔叔,兩人又不是相處的特別親密的模樣,果然就是家庭不太一般。

就在梅長蘇苦苦思索該如何接下個話題時,帶隊的蜂蜜姐姐即時解圍--又是下個活動的集合時間了。

蕭景琰對他微笑揮手,大約是表示先走一步的意思,因為他下一秒快速起身提著庭生的小水壺跑了。

看這動作熟練的,養孩子不容易,養別人的孩子更不容易啊。


夏令營的活動總計也就那些,各種體驗項目,陶土、油畫、野外求生、紮營、遊戲、唱歌、跳舞。了無新意地迎來了最後一天。

星期一,大部分的父母都要上班,因此雖然是夏令營結束的日子,參加人數卻比前兩日少了許多。

最後的活動又是跳舞,因為人少,蕭景琰的存在愈發明顯,眾人中就他一個動作慢拍子,特別彆扭。

幸好梅長蘇自從第一天和他搭上話後,之後的項目都黏在他身旁,總算沒讓他落入孤伶伶的窘境。

梅長蘇的理由很簡單,到處都是大媽嬸嬸,男性也只會是阿公等級,少數參加的父親也有三十多歲,話根本聊不到一塊去,因此他這整個夏令營就鎖定蕭景琰作陪。

"你跳舞真挺差的啊,這三天下來完全沒進步。"梅長蘇看著蕭景琰遲了一拍導致只轉了半圈就得接下個動作時,不禁感嘆。

"囉嗦。"蕭景琰不想聽,他肢體不協調是天生,改變不了。

"明明昨晚營火舞就跳得挺好的呀。"是的,營火舞自然也是他倆一起跳,因為身高相近,比較好做拉手轉圈一類的動作。

"基本都是你拉著我跳的。"蕭景琰想起昨晚就覺得手臂發疼,跟不上拍子造成他屢屢被梅長蘇扯著晃,如此跳了一晚上,回家還貼了塊藥布才緩解些。

"我是個絕佳舞伴嘛。"

蕭景琰表示不想理人。

"吶,咱們交換下聯繫方式吧。"梅長蘇趁著彎腰動作時悄悄提議。

"你什麼目的啊?"

"別把人往壞了想啊!飛流很喜歡和庭生玩,可是他不念這所學校。我想留個聯繫以後可以,你知道的,多交流交流。"

"......行。"庭生能多交朋友也好,蕭景琰考慮半秒便答應了。

待一舞完畢停下動作後,蕭景琰從口袋掏出一張制式名片,遞給梅長蘇。

"公司電話?"梅長蘇頗無言,他都準備拿手機加微信了好嗎?

"上面有我手機號,你直接加那個就行。"

"這也是工作號碼吧?我就這麼不可信任。"

蕭景琰失笑,"我沒有區分,就一個號,工作和私人一樣。"

"一樣?"梅長蘇驚呆了,"那你休息日不得被公司追著跑呀?"

"又不是所有人都會分兩個手機號的,公司假日追不追......主管電話都來了,哪能不接啊?"

"诶......"梅長蘇露出了真不想出社會的臉。

蕭景琰忽然有一絲絲小得瑟。

"那以後,等我開始上班了,哥你可要罩我呀。"

突如其來的哥著實嚇了蕭景琰一跳,但是人家都喊你哥了,能不應嗎?

"好,哥罩你。"蕭景琰挺起單薄的小胸膛保證,有點虛。

"嗯,哥最好了。"梅長蘇燦爛的笑,笑的可精明了。


事實是梅長蘇大約一輩子也不會出社會。

他是個程式設計師,為了照顧飛流,他必須盡量選擇彈性大的工作,而結論就是在家接案一途。

蕭景琰是在夏令營結束後的第二個月才知道此事,當下頗有種被騙了的感覺,可是梅長蘇看著遠方飛流和庭生在公園奔跑的眼神又太溫柔,蕭景琰也只能把抱怨的話吞回肚子裡。

當然他也有點慶幸,畢竟要初出茅廬的他照應同樣的職場菜鳥,的確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除了每兩周一次的飛流庭生玩耍會之外,梅長蘇也經常隻身一人拜訪蕭景琰的家。

"你家好大呀!"這是梅長蘇的第一句評語。

剛開始工作半年多的小年輕住一套三房一廳一廚附衛浴的房子,這月薪怕是全砸房租上了也養不起吧。

"這是我大哥的房子,就是庭生的親生父親。"蕭景琰一面尋找茶包一面回答,"我說過了吧,庭生他爸爸不在,我就搬過來住,也好照顧他。"

"而且,我的薪水也負擔不了足夠我們叔侄倆住的房子。"這句補充似乎有點苦澀。

梅長蘇趕緊岔開話題,"你要泡茶嗎?我來。"說這拿起桌上的茶葉罐和茶壺就泡了起來。

看客人那熟練的泡茶手勢,蕭景琰默默將剛翻出來的茶包收了回去。

"景琰平時不喝茶嗎?"梅長蘇給他倒了一杯,蕭景琰站在他身旁,腰靠在背後的桌上,玩弄著手中熱氣騰騰的茶杯。

"不喝,我喝水。"

"不喝茶,上班不睏嗎?"梅長蘇優雅地啜了一口。

"我喝咖啡。"蕭景琰學著梅長蘇的動作喝了一口,然而沒把握好度,愣是給燙了下。

"慢點喝,來,我給你弄少些。"梅長蘇接過他的茶杯,小心翼翼倒掉了些許,只留下三分滿的茶湯。

"多謝。"蕭景琰喝下茶,嘆氣,"我大哥在的時候,也總愛泡茶,我不會喝,他就像這樣,給我倒一些些讓我慢慢喝。"

三句不離大哥。

唉,梅長蘇心好累。


隔年的七月,夏令營又發通知單了。

梅長蘇等飛流下課就拉著他直奔蕭景琰家,在門口看見一輛小貨卡,裝著兩個碩大的行李箱。

"景琰!"梅長蘇拉開大門見著蕭景琰就撲了上去,"你要搬家?"

"嗯,是啊。"蕭景琰眼角眉梢嘴邊都掛著笑意。

"為什麼?"梅長蘇好著急,難道在他慢吞吞培養感情的時候,蕭景琰已經芳心暗許了嗎?

"嗄?哪來的為什麼?我回我家啊。"

"什麼家?老家?你換工作嗎?"

蕭景琰好懵,梅長蘇到底激動個什麼勁。

"我不換工作,就是搬家罷了,我以前租房子的地方空出來,我打算搬回去。"

"為什麼?留在這不好嗎?"

"這是我大哥的房子,我自然不能一直賴在這。"

"那庭生呢?庭生怎麼辦?"

"他留下來啊。"蕭景琰恍然大悟,"你擔心飛流找不到庭生啊?別怕,庭生不走的,他還住這呀。"

"那夏令營呢?你不參加嗎?庭生還這麼小,你怎能要他一個人住這?"

"......"這是蕭景琰的大腦運轉的時間。

"什麼一個人,庭生不會一個人住啊。我大哥回來了,庭生和他爸媽住,夏令營當然是我大哥或是大嫂陪庭生去呀。"

"......"這是梅長蘇的大腦運轉的時間。

"你大哥,不是不在......"

話音未落,大門就被人打開,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景琰,你的行李太少了,我等會帶你去商場再給你添些家具......這位是?"

"大哥,這位是梅長蘇,就是我和你說的,庭生的朋友的監護人。長蘇,這是我大哥,之前一直在國外出差,上星期剛回來。"

梅長蘇的大腦生平第一次無法有效運作。

蕭景禹笑容滿面的走向梅長蘇,伸出手,"梅先生,久仰。我是蕭景禹,這些日子多謝你照看舍弟。"

大哥氣場太強,梅長蘇灰溜溜地離開蕭景琰,不,蕭景禹的房子。


幸好還有手機號,梅長蘇拿出手機打電話,那頭傳來優雅的女生殘酷地宣告此號碼已停用。


另一頭,蕭景禹的家。

"景琰,你手機太舊,我給你買了新的,號碼也換了喔。"

"謝謝大哥!"


--------(完)----------------

這難道是BE?

你以為老梅會如此容以被忽悠嗎?

沒了地址沒了手機號,咱們還有小飛流呀!

-----------------------------------------以下是樓樓的碎念-------

終於破了X00粉,傻妹開心,開心到想哭。這文筆,非常感謝一直陪伴我的小天使們。

開放點梗,歡迎提議,傻妹一定努力不辱使命!

更新很慢很慢,因為傻妹快被三次元逼瘋了,最近又有離職潮,所以工作量暴增!一星期工作七天,一天工作+待命至少十七個小時......

但還是會努力填坑更文的!求小天使點梗,傻妹靈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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